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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不认得陈月,陈月却是认得她的。

陈月仔细地端详了下沈弗辞,后者好笑地问,“是我走得太久你不认得了吗?看了这么久?”

陈月叹了口气,“是公主回来得太晚了,西边又太乱了,让人忧心。”

沈弗辞笑笑,弯唇说,“我好好的呢。”

“是公主吉人自有天相。”陈月说道。

小蝶关好门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了沈弗辞和陈月二人。

陈月压低了声音道,“公主要是还不命我进宫,我恐怕就要自己求到陛下那里去了。”

自古臣女进宫都得有令,自沈弗辞回来后,陈月便一直静等着,谁知沈弗辞一点消息也没,让她心忧。

沈弗辞笑了声,“说起来还要谢谢你,要不是因为你,周江延的审理恐怕就是刑部而不是大理寺了。”

大理寺大多主管皇室,很少涉及朝中事物,而如今周江延以通敌之名下狱,此案本该移交刑部,由刑部主审,而大理寺卿以西北边事为由认为其牵涉甚广,又因公主此前曾去过西北,此事引起了争议,最后不得不将此案件转入大理寺中,由寺常陈青主审。

而陈青便是陈月的父亲。

周江延在其地盘之上,总比被放在其他地方要安全许多。

陈月听到沈弗辞的话神色一凛,“不敢承公主的谢,我只是给父亲递个话而已。”

周江延之案看起来似乎是个烫手山芋,毕竟其父身份敏感,名声太大,这案如何处理,主审官都难以服众。然而这事若是沈弗辞露了意便不同了,陈青揽下此事,或许反而是个好机会。

这样的道理,谁都能想得明白,只是沈弗辞说的话陈青未必听得进去,所以才通过了陈月。陈月虽为女子,但在陈家也是颇受宠爱,陈青不信任沈弗辞,但很是信任这个女儿。

沈弗辞:“说来周江延下狱已经有小半个月了。”

迟迟不做提审,朝中也未表态,似乎是将这个人遗忘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