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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洵笑了一声,“你可得跑得快点儿。”

齐贺蹙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另一边,沈弗辞和荣犀显然已经说完了该说的,正朝着这边而来。

谢洵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衣袍,“提个醒而已,”他面向二人走来的方向,“不过你也可以当作没听见。”

毕竟这一路上,齐贺“没听见”“不知道”的事情可太多太多了。

沈弗辞上了马车。

“伤好得差不多了,就去赶车吧。”

谢洵闻言大方地将身边的地方让出来,甚至还将马鞭递了出来,见荣犀坐好不动,又说,“有劳。”

荣犀扯了下嘴角,近乎是从谢洵手中扯过来马鞭,奈何谢洵提前松手,荣犀向后一仰反而差点撞在身后车壁上。

谢洵微微勾起嘴角。他没有以德报怨的宽阔胸怀,这样落井下石的事情他倒是乐得去做。

坐直了身子,荣犀拉了拉头上的兜帽,抬手晃动缰绳。

剩下一路马车很少停下,多数时间都在赶路。

西北奕县之事经由齐贺早已经传入了朝中,然而为两国是战是和,又该由谁去做这事一直争论不休,朝中一时硝烟四起,几个年纪大的老臣更是直接称病不朝,整日闭门不出,生怕将这棘手的事情落到自己的头上。

唯独周府静悄悄的。

周毕之事传入京中,周江延还未打听清楚,便被小皇帝禁足于周府之中,整个周府都被看管起来,任何人不得进出。

周江延一连几日不眠不休,却也无法得知奕县其他消息。

第三日夜间,官兵突然闯入周府,不提缘由将床榻上的周江延抓捕关入大理寺。

此事于夜间突然发生,几乎是悄无声息,第二日百姓仍见周府大门紧闭,却不知道内里之人早被抓走了,其余之人也全部被下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