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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在此哭号?”手的主人耐心地询问,“上前来。”

那女子便立刻冲上来,半路被人拦在车厢一步之外,她也不管,边哭边说她家如何如何凄惨,只剩下兄妹二人相依为命,兄长还生了大病,不能开开口。

“求贵人救救我们吧,”女子一边哭着一边说,哭得几乎要晕倒过去,“为您当牛做马我都愿意。”

沈弗辞叹了口气,摆摆手,拦着她的兵士立刻将手松开。

“哭了半天,怎么连个泪珠子都不掉?”沈弗辞低声问。

哭声顿了下,紧接着变得更大了,“谢谢贵人!我死去的父亲终于能下葬了!”

“……”

沈弗辞看向那地上坐着的男子,车外的女子心领神会地将人拽了过来。

外人只得看见那腿脚不便的男子一步步缓慢地走过去,怕冲撞贵人,只得一直低着头,然而那贵人却并非狭隘之人,那只素手稍稍掀开了些他的兜帽,端详了会儿那张脸,而后放下手来。

“齐副参将,”沈弗辞将手收回来,被叫到的齐贺上前来,“将他们父亲安葬,再将人带走吧,我看他们身子不好,先安排马车带上路吧。”

齐贺抬眼看向沈弗辞。

他不是路边什么都不懂的百姓,也看得出来这二人是径直冲着沈弗辞来的,而她也确实将人留了下来。

现如今的沈弗辞和以前不一样了,这一点齐贺心里很清楚。

她没有什么事情都要告知他的必要,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

“是。”齐贺道。

他扭头过来时,谢洵正在马车前坐着,一副与他无关的模样,但齐贺却有种感觉,这件事情与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