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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洵喝了口水,“斗米百文,”见沈弗辞面露茫然,放才想起来这以前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哪怕是在宁州县闹了一遭,也未必知道这些事情,于是解释说,“各地粮价因其产量都有所不同,但大体上相差不会超过三倍,煌沂县一斗米现如今是一百文,即便是在京师,也不过是一斗十文。”

“煌沂县的粮价比京师多出十倍之多?”沈弗辞有些惊讶。

谢洵点头,“而且就现在情况来看,恐怕还会在涨,”西夷是不会放过这个赚钱的好机会的,他看了眼沈弗辞,“京师若无米粮支援此地,这里迟早会变成西夷人的地方。”

百姓靠西夷的食物生存,自然想要他们多来此地。

沈弗辞皱了下眉,“不应该啊,京师早在半月之前便应该将粮食运到此地了。”

谢洵转着手里的杯子,眼中神色莫辨,“那就不知道了。”

沈弗辞沉默了会儿,而后叹了口气,“早知道不甩掉齐贺了,他在的话还能震慑本地官吏一下。”

谢洵放下杯子,抬眼看她,“你身上就没有什么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吗?”

沈弗辞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你身上那瓶伤药,瓶底有个金色的牡丹,这算吗?”

谢洵之前受伤被捡回来之时,身上有瓶沈弗辞交给她的伤药,当时他只当是大夫给的,没想到是沈弗辞自己的。

谢洵将身上的小瓷瓶拿出来看了下,在瓷瓶的底部果然有个小小的金色牡丹,他拿拇指擦了下,“为什么会有牡丹?”

沈弗辞说道,“宫中所制造的东西或者是朝贡上来的,历来都要送往各个宫中,宫中以前因为这送东西的搞错了而出现过不小的麻烦,后来皇室子女都会自己选择一个特定图案作为象征,用以区分这些东西是送到哪里的。”

“真是麻烦。”

谢洵说得没错,宫中的事情就是这么麻烦。据闻一开始提出这事的还是沈弗辞的皇叔,为了防谁还是保护谁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