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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弗辞叹了口气,叫道,“长鄢。”

她一开口,谢洵就觉着头疼。

“这路途遥远,我有些悔了,”沈弗辞淡淡说道,“要不然你先回去将马车牵回来,我在此等你怎么样?”

谢洵牵动嘴角,“牵回来未必是马车,更可能是黑袍军的副参将。”

届时新仇旧恨一起算,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了。

沈弗辞已经想到了再见齐贺的场景,于是揉了揉额头,“不然我们再去找一辆吧。”

谢洵点头,“好啊,荷包拿来。”

在宁州县她便说自己荷包空空,硬是叫他和何文津同住了几夜,现在想坐马车未免是痴人说梦。

谢洵刚想说什么,沈弗辞从腰间将荷包摘下来递过去,“找个好一点的马车,辛苦你了。”

谢洵狐疑地接过来,掂了掂手里荷包的重量,而后沉默半晌,“……有钱为什么在宁州县还让我和何文津一起住?”

沈弗辞叹息,“能省则省,我觉得没必要花这钱,两个男人住一起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胡说八道!

分明是舍不得这点银钱!

谢洵没忍住轻轻勾了下嘴角,在沈弗辞的注视下径直将荷包塞进了自己的腰间,“说得对。”

“为主子省下每一笔钱,是我等护卫应该做的。”

沈弗辞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从石头上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