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一瓶抑制剂,用针管吸入里面的液体,熟练扎进自己后颈,仿佛感觉不到疼一般。

其实抑制剂也有口服类的,效果并不差,但方稚水还是选择用这种注射类。

每一次注射的疼痛,就像一次蜕皮,她要借助这个疼痛,与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对抗,和解。

这是她一个人孤独的修行。

……

清早,蝉鸣和鸟叫声叫醒了阮眉。

阮眉从床上坐起来,想了想才记起,这里是方稚水租的房子。

她迅速跳下床,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草莓裙子,又拉开衣柜随便披了件外套,走出主卧房门。

方稚水已经在小厨房里了,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大概是在做早餐。

阮眉眼睛马上弯了起来,都不用亲眼看到方稚水做饭的样子,她就觉得心里一阵暖流涌起。

实在是,太可爱了!还会早起做早饭,怎么会有这么好这么乖的人啊!

然而紧接着,阮眉就闻见一股糊味儿。

来到厨房里,看着小锅中那一坨黑乎乎的不明物体,阮眉声音颤抖的问:

“你……你在做什么?”

方稚水也是焦头烂额,看到锅里的东西已经糊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做,直接把锅扔在了灶上,自己往后退了半米远。

她眼神惊恐的看着阮眉:

“我就是煎个鸡蛋啊,也就一分钟没看,怎么会变成这样?”

阮眉上去把火关了,一声叹息:

“你煎鸡蛋不放油,还放最大火,这怎么可能不糊……好了好了,你出去吧,在这里你就是个安全隐患。”

阮眉动作娴熟的把小锅里的东西倒进垃圾桶,再把小锅放进水槽里,方稚水马上自告奋勇过去洗锅。

阮眉挽起袖子,三下五除二的做了一顿简易早餐,西红柿蛋汤,葱花饼,凉拌白菜丝,口蘑煎培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