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眉把人放在沙发上躺平,用毛毯裹住方稚水脖子以下的位置,自己在旁边观察。

方稚水脸颊通红,唇瓣和眼角眉梢都染上诱人的粉红色,神色似痛苦似隐忍,又好像在做梦一般,眼珠在眼皮底下转动着。

“还不醒吗……会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阮眉用自己的手去挨方稚水的额头,刚一碰上,对方皮肤的热量就吓得阮眉迅速缩手。

“我的妈呀,发烧了!”

阮眉手足无措。

家里倒是有退烧药,可阮眉不知道那些能不能给o用,万一引起顶级o的某些反应呢?o的身体机制可是最复杂的,也是最容易产生疾病的,阮眉觉得自己可治不了o的病!

她思考很久,只能采用物理降温的方式,观察一晚上明天再说,明天要还是烧不退,就直接去外面叫医生回来看。

阮眉拧了湿毛巾,现在天气还不太热,不需要冰块,阮眉把湿毛巾平放在方稚水额头,过一阵子毛巾被方稚水肌肤热度捂热了,她再把毛巾放到冷水里洗一下,继续放上去。

说起来是很简单的工作,但实际做起来,阮眉才知道这个事情有多累。

她必须时刻注意病人的表情和动作,还得时刻牢记毛巾的事,就算做不到定时更换毛巾,也应该要能在差不多的时间把毛巾换下去,然后换上新的过来。

阮眉以前没怎么照顾过病人,这样搞了一会儿下来,她自己后背都出了汗。

方稚水躺在外面沙发上,感觉热度下去了一些,阮眉用毛巾去擦方稚水的手和手腕,认认真真擦了好久,毛巾洗过后又放在额头上。

就这样不停的换着毛巾,很快就到凌晨两点,阮眉自己困得直点头,还守在沙发旁边。

她恍惚间听到方稚水,声音细小的在说些什么,凑到跟前去听,只有小声的几个破碎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