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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仆风泽有时候都忍不住去想,如果当初王崎没有去找宙弘光,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或者,宙弘光若是知道了事情了后续,会不会用另外的话语打法走王崎呢?

但是,这也只是想想。

每当入定,这样的思想,就好像是心魔一般,缠绕在太仆风泽身上。

他很清楚宙弘光的性格。在文道之上,宙弘光没有半分敷衍,不管王崎去问几次,宙弘光最多也就斟酌一下词句而已。

而王崎的思考与行为,又全是从不可否认、无法辩驳的客观世界所出发。

不管多少次,都会是这个结果。

只要“客体论”这个“符号的组合”存在、有这个理论被提出的可能性,那么“以算器穷举,一人写尽一世诗词”的时间,就有可能发生。

这件事本身“有可能”发生。而王崎则是找到了那个“有可能”……

——或许这样明白而痛苦的活着,比在故乡更好……

每每心中生出这样的念头,太仆风泽就有一种解脱感。但是,他始终对这样的思绪采取批判的态度。

毓族的目标,是夺回故乡。不管需要几千年几万年,还是几千万年。

这几乎就是每一个毓族移民的想法了。

王崎晃了晃脑袋:“怎么没见着少帝……”

“少帝正在先生门下学习算学……年轻毓们也都是在人族处学习。现在比较闲了,除了很少一部分下人,也就只有我这个前路已尽的老头子了。王崎先生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吧……”

王崎一愣:“我昨天信里写了啊。我只是来向毓族讨教文字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