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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抢先上台的,确实两个赫学的学者,而且都是年纪不小的那一类。宙弘光甚至还认识他们。他们甚至算得上是宙弘光的“文友”。

而现在,这两个老家伙,手里拿着装酒的容器,仿佛是借着酒劲冲上御前,做狂放之举,于情于礼于法都挑出不错处。

这两个家伙,分明是要借狂生的姿态,去打压子虚易!

至于理由,大约也就是天下盛传,子虚易将要接过宙弘光的地位吧。

实际上,子虚易起始于微末之中,与宙弘光并无直接的关系。也就是宙弘光知晓子虚易的诗文,仅此而已。要说宙弘光现在就有传位之心,那就是无稽之谈。

但是,奈何子虚易的文成五星,时机太过凑巧了,所以,他们非要来打压不可。

赫学的崛起已经势不可挡,所以就可以放开手脚安内了吧?

“呵呵。”太仆风泽冷笑。台学要在他以及他学生这一代衰落——且复兴或者继续沉寂,只能看机缘。这让他对赫学内斗,就只有高兴的份儿。

王崎也不是全然不会读气氛。就算看不懂毓族的表情语言,周围人交头接耳的神态学不会错。他看向更有经验的宋史君。宋史君沉吟片刻,道:“原本青衿之宴的尾声,就只是状元赋诗一首。按时,那两位老学士,却是提出要做御前文比,却说是两代文人御前同辉,千年之后也是一桩雅事,何乐而不为——啊,所谓的‘快点做’,在毓族那边大约就是这个意思。”

宋史君意译了数段对话,王崎就大概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与此同时,他再次感叹毓族语言的博大精深。撕逼就撕逼,打压异己就打压异己,居然还能说得如此文雅,以至于他这个理论上应当掌握了毓族语言的人经完全听不懂上面在说什么了。

不过,看得出,好像所有毓族人都不看好这一届士子。

准确的说,没人看好子虚易。

因为,那两个赫者,都是“大文尊”。而在科举之中一举突破境界的子虚易,也不过是文宗。

两个境界,天地之别。

论学问,两边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