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无忌看了他一眼，道：“老夫原本走得同样是肉身成圣的道途，至少在渡过雷劫的时候还是这样。”

杨君山闻言点了点头，对于桑无忌走金身仙道途，杨君山虽有些惊讶却并不太意外。

但桑无忌接下来一句话却是真的让杨君山感到意外了：“不过老夫最终还是放弃了。”

“啊？”杨君山下意识的发声。

桑无忌笑了笑，接着道：“老夫在进阶黄庭的时候，以自身气血反哺道胎，你应该明白的。”

杨君山点了点头，道：“虚肉身而壮元神，难怪前辈如今身有纯阳气缭绕，这是修为已经到了黄庭巅峰即将登仙的地步。”

桑无忌见得杨君山神色平静，道：“你小子难道就不好奇老夫为何做出这般选择？”

杨君山大概能猜到桑无忌的意思，只是摇了摇头道：“各有各的缘法，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

“你这小子！”

桑无忌气极而笑，道：“那是因为你还不晓得要走金身仙之路的话，你要面对的真正对手是谁！”

桑无忌冷哼了一声，道：“知道九仞道祖当年一步登仙，为何还会在众仙围攻之下身死道消么？”

杨君山奇怪道：“被众仙围攻而死，难道不是因为双拳不敌四手？”

桑无忌冷笑一声，道：“真正原因是在九仞道祖在登仙之前疯狂吸收炼化天地本源的时候，有人强行驱动天地本源反噬将他重伤，之后九仞道祖虽然成功登临金身仙，却是一个本源受创，伤势严重到实力十不存五的金身仙，否则的话，纵使有域内域外众仙围攻，怕也未必奈何得了他。”

杨君山心头念头一转，道：“前辈的意思是说，界主？”

桑无忌没好气道：“能将天地本源掌控并驱使的还能有谁？”

杨君山“唔”了一声，道：“界主没有亲自出手？还是说他不能够出手？只能以这种方式间接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