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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景阳眸光微颤,捏着她下巴的手又加重了力气,“留着祁公我另有安排,祁公能为我做的事情是洛安太女那种蠢货永远做不到的!我费了那么大的心力,眼看着就要攻破祁公心房,可你却临时给我来了这么一出,枉你那么聪明,竟是我半分心思都猜不透!”

说罢重重放开她,将头转向一边,深吸一口气按压体内的怒气。

白露目光带着疑惑,她一直不知道姬景阳留着祁公究竟有何用,可她也知道这些问题不是她该问的,目前她还不能跟姬景阳闹得那么僵,是以她便软下声来向他道:“属下知错了,还望主公恕罪!”

姬景阳叹息一声,语气又放得柔和了一些道:“你只需将你分内的事情做好,其他不该你过问的你就不要过问明白么?”

白露听话的点点头,姬景阳便将绑着她的绳子解开,替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道:“夜深了,你快回去吧,免得君无疆起疑。”

白露走了之后姬景阳并没有直接歇下,他披了一件棕色外袍,又系了一件裹貂毛灰色大氅,这才出了书房。

日疆殿的背后有一个比较偏僻的宫殿,刚好坐落在大周王庭中轴线的最末端,大周王庭的侍卫,宫女,宦官并不知道这宫殿中住的是谁,只知道这宫殿是整个王庭的禁区,不得随意进出。

姬景阳出来的时候并没有人跟着,在加上他这身衣服并不显眼,是以并没有注意到他独身一人来到这偏僻的宫殿。

宫殿的屋脊上鳞次栉比,头顶月光照下,如在青瓦之上铺上一层白色烟纱,那穿着一件灰袍的人就笼罩在烟纱之中,他斜躺在屋脊之上,灰袍衣襟微微敞开,露出里面肌理均匀的胸口,那青色的兽头面具在冰冷的月光中稍显狰狞。

姬景阳跳上屋顶之后,那面具男子也仿若没有察觉到他一般,依然悠闲的斜躺着,微抬着下巴仰望斜上方的半圆月。

看到他这般随意的姿态姬景阳不可察觉的拧了拧眉头。

“她都死了,你还有这闲情雅致在这里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