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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如子一脸同情的望着她,“后来这两只仙鹤被陛下给抢走了?”

丞相摇摇头,“被陛下抢走那倒又好了。”

“那是……?”

“陛下让人将那两只仙鹤的羽毛给扒光了,并肆意嘲笑了一番。”

“啊?”

“这还不是更可怕的,后来陛下嘲笑完之后说她从来没有吃过仙鹤肉,让人将这两只仙鹤给炖了。”

馥如子深深咽了一口唾沫,一脸同情悲壮的望着她,“这么惨?!”

“这还不是最惨的啊,后来陛下将那一大碗仙鹤肉赐给了我,我本想着等她走了之后将这两个小东西好好安葬的,却不想陛下全程围观,我无奈,只得在她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目光中将这一大碗肉给吃了下去,后来连汤水也一起喝了。”

馥如子瞪大了眼,那眼眶中有两滴热切的晶莹打着转,她激动的握住丞相的手,慷慨激昂又语无伦次的说道:“丞相大人,您……治愈了我!”

青玉石铺成的地板擦得光可鉴人,干净整洁又不失华美的大殿里放着一个雕兽头的铜鼎,铜鼎里燃着熏香,熏烟随着光丝缭绕,更显得殿中寂静。

身着玄色燕居之服的男子跪坐在殿中主位之上,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握着朱笔在奏折上批阅着。

男子寒眸深邃,薄唇轻抿,那如刀刻般棱角分明的五官,即便只是静默也敷着一层寒霜。

舍人丘山每次进到殿中总会感到呼吸不畅,他亦步亦趋走过来,在距离男子较远的地方停下,略带尖细的嗓音小心翼翼道:“大王,听说祁国国君已经进入信国边界了。”

信王君无疆头也不抬,依然专注批着奏折,丘舍人伺候这位性格诡异奇特到令人发指的国君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可很多时候他还是摸不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