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秋几乎以为自己刚才瞎了，她揉了揉眼睛，又看向那个字——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家”字好不好！这个学生是练草书的吧！

岳秋满脸绝望。

“慢慢来嘛！反正还有一下午。”秦清笑着拍她的肩膀：“我出去接一杯水，你要吗？”

“温水，谢谢！”岳秋叹了一口气：“太难了。”

王老师走到她这里，看到愁眉苦脸的岳秋笑起来：“怎么了小岳老师，这是初步体会到了改卷的艰难？”

岳秋一摊手。

“没事，习惯了就好了，之前是直接改，学生们的字还能辨认一下，现在变成机改之后，方便是方便了点，但是就是字不好认了。”王老师笑了笑：“我帮你看几张，你出去溜达溜达吧。”

岳秋有点不好意思：“没事王老师，不用了，我这也快——”

“行了，出去溜达溜达，透透气。”王老师把她拉起来，自己坐了下去开始改卷。

秦清正在接水，突然感觉自己肩膀上一重，熟悉的气味告诉她是岳秋来了。秦清一笑：“怎么了岳老师，改不下去了？”

岳秋噘起嘴：“太难了，我也没想到我手气这么差能抽到改作文。”

“其实要是物理就好了。”秦清想到之前物理老师说过的笑话：“一眼扫过去，大题全是空白的，直接是零分。”

岳秋被她逗笑了，眼看着四周没人，她索性在秦清的脸上偷了个香，亲完还小声说道：“秦老师，晚上想吃——”

秦清戳了戳她的额头：“小坏蛋，吃什么？”

岳秋眯起眼睛笑：“我还没说要吃什么呢，秦老师怎么就说我是坏蛋了？”

秦清嗔怪地看她一眼：“你在想什么我能不知道吗？”

岳秋接过她递过来的手暖手：“明天就算是正式放寒假了。”

秦清接自己的水：“是啊，寒假完就是开学考试，考完可能就要安排会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