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幽点点头:“好,你等我片刻。”

她进入内屋,过了一会儿,抱着一个木匣艰难驶出。玄鉴见状,忙上前帮忙接过那沉重的实木剑匣。

“这是?”

“里面是剑鞘。”何至幽笑道,“打开看看。”

玄鉴依言开匣,其中果然躺着一副精巧的铁鞘,相较于剑身的漆黑简朴,鞘体则要显得华丽繁复许多,她仔细端详其上刻纹,在其末端与剑柄相接处看到了熟悉的篆体——那是一个比“幽”更复杂的字。

“识、幽?”她念道。

“不错,识幽是它的名字。”

以识幽为名,这真的是一把铸给她自己的剑么?

玄鉴不愿多想,只颔首道:“嗯,我会记住的。”

“你今日来,还有别的事么?”

“其实,我是来向你辞行的。”

“哦,我听母亲说过,你们明日就走,是吗?”

“是。”

何至幽并未表露惋惜感伤之色,反倒颇有兴味地道:“辞行,只一句话就可以了吗?临别之时,你没有别的想说的或者要送我的?”

“这……”玄鉴窘然道,“我是孤女,并无家财,我身上所有,俱是绝情宗所赐,没有什么好拿来送人的东西。”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