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尤彰的背影消失于致虚楼门前,关门声里,萧放刀不由发出一声赞叹:“真是个好说话的孩子。”

何至幽低头整理领口与衣袖,事毕后才抬头道:“萧宗主,可否将面具还我?”

“不可以。”萧放刀将假面掩在身后,“你不需要这种东西,为什么总是多此一举?”

何至幽没有回答,她保持着谦谨的晚辈姿态,诚恳道:“您此次前来,是有事相询么?”

“这也是多此一问。”萧放刀笑了,“若不是担心与我交谈时暴露什么,何必怕有旁人靠近呢?”

何至幽平静道:“我只是不希望您的到访遭到误解,如今正是多事之秋。”

萧放刀在桌前唯一的椅子上坐下,目光扫过那叠垒起的书册,轻轻颔首:“或许也有这个原因。”

这人坐下时给人的压迫感比她站立时更甚,何至幽缓慢而谨慎地品味着这股威压:“那么,萧宗主究竟想知道什么?”

萧放刀的视线从书卷与散落的骨牌上移开,直截了当切入主题:“杜含秀给你的东西,你用在了何处?”

何至幽微微一愣,用眨眼掩饰又像是装出了几分错愕:“杜阁主的……您是说那些毒药?我确有钻研医毒之道的喜好,那次也是我对玄鉴姑娘冒犯在先,可我无意伤害她,除此之外也不曾、更不会对绝情宗的人施害,您怀疑我把它们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