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至今日,也无人能这么做。

萧放刀是提醒他,今无阙的三位传人愿入敛意山庄,他便不该奢求剩下的绝情宗众也在他视线之内。

幸而,何成则也非贪心之辈,他微笑颔首:“既然贵客坚持,那便多谢绝情宗为其他武林同道让出客房了。”

言罢,他举步往前,牵了自己黄骠马,一边捋毛一边道:“几位也上马吧。”

水涟入马车拿了几人随身的包袱,又将两匹墨麒麟牵了出来。

许垂露:虽然这样安排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为什么是两匹呢?你是凭借什么判断我不会骑马呢?虽然我确实不会。

不仅不会骑,而且也不会上。

水涟有些疑惑地望着半天没动作的两人,不知自己又是哪里考虑不周。

许垂露现在就是很后悔——当初为何要选这又高又凶、完全无从下手的墨麒麟?而且和它也不熟,若用轻功上去,会不会令它受惊,直接给撞个人仰马翻?

她抱着花盆,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无论如何,她不能在何成则面前露怯,只好……

“宗主,我拿着这花,有点……不太方便。”

虽然完全可以把花交给身边的弟子,待上马后再接过,但这重要吗?

不重要。毕竟,她和她的如流花,一刻也不能分离。

萧放刀看她一眼,将人拎上马,自己也跨上马鞍,收紧缰绳,道:“走了。”

见此情状的众人皆无讶色,不过,旁人是习以为常,而何成则是因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的面具早已深嵌面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