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符!”他忙去攥她衣袖,却只抓到一缕冷风,“别冲动,阿符,母蛊不能除——”

她冷冷道:“难道还有别的办法?”

白行蕴哑然无语,孤心之苦已让他耐力远超常人,而在噬心之痛下,他也不知自己能保持多久的清醒。

甚有一个威严而冷厉的声音向他发出告诫:你应该杀了她。

孤心之惩虽无办法,最差的结果无非是自废内功重新再练,而情蛊不解,却是真的会要人性命。

可是,如果他愿意妥协,当时便不会冒险食蛊。

风符说得不错,他们一样低劣,也同样决绝。

他敛衣阖目,已有自绝之心。

风符看穿他的意图,一把拽过他没得及合闭的领口,欺身上前,以温艳的唇瓣抵住他的唇齿。

那种悚然的柔软不仅夺去了呼吸,还将子蛊噬心的疼痛都一并减弱了。

当然,他无暇思考这减弱究竟是因为他的感知有所凝滞,还是同心蛊对“情”的判断产生了变化。

很快,他口中被腥甜的血气充满,而这血不是他的。

白行蕴猛地推开风符,却见对方用凄红的血装点出一个得意又虚弱的笑。

“它死啦。”

说完,她低首吐出一大口鲜血。

“你……”

舌灿莲花的白行蕴不相信自己对此情此景只能蹦出这样单薄的字眼,可他搜肠刮肚,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