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玄鉴偏过头,没再看她,意为此事可由许垂露做主。

“这位少侠想吃便吃吧,这些东西我们带了许多,放着也是累赘。”

许垂露想看看此人究竟是不是真的只是嘴馋。

青年大喜,当场捏了两粒雪花糕放入嘴中。

“唔唔,好吃,谢谢姑娘!”

“……”

还真不客气!

他吃完便解下腰间水壶豪饮几口,又从钱袋里拿出几个铜板扔给茶棚小二,重新系了系压在背上的木匣与包袱,然后翻身跃上那匹和自己一样矮人一截的小马,潇洒地扬鞭而去。

许垂露望着那人背影,搁下碗筷道:“我吃完了,还是抓紧赶路吧。”

“好。”

两人回到车内,水涟与萧放刀都捧着一张纸看得认真,前者看的是蒲州舆图,后者看的是许垂露那张画。

她本已消去的怒意顿时又被激起,对萧放刀道:“你……你们方才为何忽然夺我的纸?”

对方不以为意:“你是闲着没事才画我们,我们便不能因着无聊看你的画么?”

许垂露狐疑:“可你们不是在打坐吗?而且三人都挨个拿来看过,难道不是用传音入密商量好的?”

玄鉴想说些什么,萧放刀却道:“是我见你画得好,便让他们也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