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鉴的小脸看起来更愁了:“正是因为风堂主要留下守住宗门,我才怕自己武功见识皆不及她,帮不上宗主的忙。”

许垂露不解。

水涟对宗中事务更熟悉,让他看顾绝情宗才是上选,而风符与萧放刀同为女子,又有多年的交情和默契,结伴而行应当更加便利。

为什么留下的是风符?

……

若柳山庄。

这是风符今天第三次看白行蕴更衣。

经过几日的观察,她总算明白张断续为何每日都要挂着一脸苦相抱送新衣了。

孤心发作时白行蕴浑身烫如握火,他自己可靠意志与内力硬捱,外面这层薄衫却顶不住体温烧灼与真气炙烤,即使浸在水下不会被焚毁,但时间一长也要裂成碎片。

偏偏白行蕴这人讲究颇多,做不出玉体横陈的浪荡事,非要时时刻刻把自己裹成白蛹,所以每隔一两个时辰便要换一身新衣。

起初风符还有些绮想,次数一多,她的感受就只剩头晕肉痛。

麻烦,世上怎会有这么麻烦的人、这么麻烦的事?

再这样下去,纵然白行蕴能挺过去,她也快被憋死在无处发泄的闷怒下了。

“若是厌了就回去吧。”

他还总是“体贴”地为她着想。

风符太阳穴突突直跳:“别废话,快进去。”

白行蕴滑入寒泉,任终风决的真气护持在他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