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才是许垂露最大的疑惑。

“弟子明白了。”

风符再度发声时,面上的惶愧羞窘之色已被一种沉郁而不至颓唐的情绪取代。

“自明离观到绝情宗, 我从小到大受宗主照拂颇深,师父逝世后,在我心中,绝没有……也不会有比宗主更重要的人。”她无比清晰地道,“我会想办法妥善解决此事,恳请宗主信我。”

许垂露似乎看到一面高高立起的fg。

“这并非你一人的事。”萧放刀淡然道,“不过你想做什么尽可放手去做,我不会用宗主的身份压你。”

不会吧,这种听起来就很危险的发言身为家长居然完全不劝阻吗?不要以为用淡然的语气讲话扇形图的担忧就会减少好吗!

“嗯,谢宗主信任。”风符抬起头,“对敛意山庄的邀请,宗主打算赴邀吗?”

萧放刀冷笑:“我出关第一日他们就把信送到了,两张帖子争先恐后地往我眼前递,生怕我是个瞎子。如此盛情,怎好推却?”

“可……既然敛意山庄之内有人发来示警,此行定危机重重。”

“我危机重重,他们便轻松了么?”她从不畏惧危险,反倒视这两字为伴她而生手足亲朋,每每见之,只觉熟稔亲昵,“内斗斗到了我这里,庄内还不晓得如何波谲云诡呢。”

风符忖了片刻,终于道:“好,我打算去见见白行蕴。”

萧放刀没有阻拦,只问:“你知道他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