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放刀倒是没再追问他受的何种伤中的什么毒,而是发出了和许垂露一样的疑问:“那你为何怨他?”

风符拧眉小声道:“因为这都是他的阴谋。”

许垂露无奈, 就算是阴谋, 他作为一派之主, 也没有必要亲自献身吧。

水涟忍不住插话:“你之前说……在清湄遇到正派中人纠缠才耽搁了回来的行程,就是指此事?”

“我下山仓促, 一时没顾及宗主闭关之日将近。但到了清湄后我是算着返程的日子的, 若非为了照顾白行蕴,岂会回得晚了?”风符言语间杀气隐现, “彼时宗主闭关, 门中仅水涟一人支撑,正派又在此时来袭, 若我能早回几日,水涟也不会受伤。”

水涟面色稍霁:“原来如此,但来袭者中没有玉门弟子,你这推测有何道理?”

“……因为他是玉门掌教啊, 恰好在那时受创流落, 又恰好向我求助,能安什么好心?如我是个寻常女子,恐怕早就连骨头都不剩了。”

许垂露背后冷汗直冒, 由此可见,人在江湖行走,外界风评不可谓不重要。

若做不到像萧放刀那样独步武林、毫无弱点, 千万不可臭名昭著啊。

闻言,萧放刀面有愠色:“我早同你说过,不可以捕风捉影之事断人,你认为他千里迢迢跑去清湄只是为了拦你一个堂主?”

风符立刻低头:“弟子知错。此事由我而起,属我考虑不周,不该迁怒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