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蕴转头看了眼张断续,笑道:“现在不是了。”

于是,张断续用他那独有的能发出雨声的轻功缓缓走出山门。

一人独行,凄凉悲怆。

风符愕然:“你疯了……”

“方才可曾受伤?”他试图去捉风符的手,却被对方躲过了。

“白掌教,我敬你是一派之主才多番忍让,若你仍这么不知廉耻,我便——”

白行蕴替她接道:“杀了我?”

她未料到这人如此有自知之明,一时愣了愣。

“犹豫了么?”白行蕴很善于自作多情,“那就是不舍得。”

风符怒而缄口。

对这种人多一句话,多一个眼神,都是在助长他的气焰。

而她现如今又奈何不了他,与张断续一战已令她力竭,水涟一人又无法与之匹敌,宗主更不可能在此时出关。白行蕴便是算准了此番境况才敢猖狂至此。

……

许垂露也看出风符处境尴尬,遂忍不住想:萧放刀究竟还来不来了?

虽然她没有明说自己会来,但既然已经出关,内力也恢复了,没有不帮这两个小辈的道理。还是说,她沐浴的时间真的有这么长?

她冥思之际,身侧之人已沉不住气了。

水涟踏尘而起,以广袖将风符护在身后,对那张令人心惊的俊美面孔朗然道:“我这位妹子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年纪,白掌教千好万好,也不该以色诱之、以武迫之。”

白行蕴笑意幽微:“我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