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瑚见过人类母亲是怎么照顾婴儿的,真的恶心,他看到的时候这样想。他们照顾婴儿,像是照顾一只易碎品,什么都不让他碰。

这有什么意义呢?这样长大的不就是个废物吗?

一直被父母保护着长大的,以后还能做什么呢?

但他那天还是看了好一会。他看到人类母亲带幼崽坐秋千,之后又去滑滑梯,期间有别的幼崽跑过来,撞到人类母亲,那个女人只是软弱地表示“没关系,小孩子嘛”。

真人评价:“这就是人类所谓的社会性,为了在社会里活下去,他们要做出各种妥协,当然不能随便发火。”

漏瑚嗤之以鼻。

他们看着那个女人带着孩子过马路,去更远的地方,他们按照人类的守则等红绿灯,走人行道,身影逐渐消失了。

真人对他,花御和陀艮说:“这是一场战争,我对人类并无仇恨,但我们站在对立面。我无需在百年之后仍旧存活,但那时,在这片大地上笑的一定是咒灵。”

啊啊,就是因为看中了这一点,漏瑚才愿意协作真人。

虽然他对于真人的小游戏和小实验并无好感——即使是咒灵,也是有个子不同的个性的,他们没必要当好朋友。

仅仅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士而已。

但现在,他浑身上下只剩下一颗脑袋,心里却在希望他的战友们不要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