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凰仰天叹了口气，火焰尽数收敛。

“我不知道霸者万年前留下你们，到底给了你们什么样的任务。但是我只是想说，你扪心自问，人类真的还有你守护的意义吗？你已经涅槃了九次，只要霸者不出现，你面临的只有死亡。到那时，没有人会为你悲伤，有的最多不过是拍手称快罢了。”

冰凰叹了口气，又道：“坦白的说，我很佩服你和麒麟大哥。而且，有一件事情，我想就不用我提醒了吧？玄武大哥是死在谁的手里？是人类，还是我们妖魔鬼怪？”

青丘王重新化为了人形，站在不远处，有冰凰出手，火凰绝对杀不了她。

“你不会懂的……”

火凰语气低沉，“青丘王的做法是错误的，会有大劫降临。到时候，整个道罗大陆都会陷入灾难，甚至灭绝。”

“青丘王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她做的事情真的危害人类，真的对这个大陆有害。我会亲自出手杀了她，但是现在不行，一切都不过是空穴来风，谁也证实不了。”

冰凰开口，许下了一个算是承诺的承诺。

“我们妖，真的坏吗？四位圣兽大人也是我们妖。荒天龙战力堪称当世第一，虽然对人类不友善，可只要有他在。我想，十大凶兽，四只最凶大妖也不敢过分放肆。相比荒天龙，我想你也没有那个能力可以做到他那种程度吧？”

火凰默然点头，这一切都是实话。如果是她一人的话，能够镇压三只凶兽就不错了，至于最凶大妖，一对一还行，别的只有完败。

“荒天龙很有信义，这万年来一直是蛰伏。如果他愿意与你们撕破脸皮，你就算想同归于尽都做不到。除非圣兽大人也出手，所以，火凰，听我一句吧。人类已经不再是曾经的人类了，他们不值得你来守护。”

冰凰字字珠玑，每一句话都说到了火凰的心扉间。至于人类到底怎么样，其实不用冰凰来言明，火凰也非常清楚，只是平时不搭理罢了。

火凰深深的叹了口气，她被说动了。不是冰凰的言语有多么惑人，只是这些话揭开了她心中不愿碰触的东西。

她本就是道图，与这天地间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因为霸者的强大而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她没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一切都是遵从霸者的指令行事罢了。

“冰凰，霸者所言非虚。青丘王这一次做的事情是在触碰禁忌，将会有无上存在出现，到那时……”

火凰摇头，颇有心灰意懒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