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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炮炸膛,一直是个难点,何况舷炮每发一炮都要重重缩回,对钢质的要求更高。郑司楚皱了皱眉道:“难道不成吗?”

“总是差一点。”说着,陈虚心叹了口气道,“唉,若是五羊城里有玄盖一脉的人就好了。”

“玄盖一脉?”

这两个字郑司楚闻所未闻。陈虚心道:“是法统的一个支统。传说大涤玄盖洞天的法统一脉,专精金石烧炼,有一套歌诀。这一脉的人若在,一定能想办法。唉,我对这些总是不熟。”

郑司楚道:“不能去访求吗?请他们来总行吧。”

陈虚心苦笑道:“大涤玄盖洞天是三十六洞天之一,当初师父带我去过,便是走访这一派的门人,但到了那儿才知道这观宇早已荒废,我们等了好几年也不见人,只得离开,现在都不知还有没有这一脉的人在了。”

法统有三十六洞天之称,郑司楚倒也隐约听说过。他道:“纵然没消息,也可以去打探一下。这个大涤玄盖洞天在哪儿的?”

陈虚心道:“这个可难。本来是东平城的东北角,但几十年前就荒废成那样,现在多半已然不存。”

郑司楚一怔,忖道:这个确实很难。别处要访求总还好说,但东平城是东平战区所在地,现在也是北军集结的地方,去那儿访人,当真难于登天。他道:“没别的办法吗?”

陈虚心道:“现在只好这样试。虽然麻烦,但总有一天能试出最好的比例来的。”

虽说这样试也是个办法,但郑司楚也知道这般乱试,实在有点赌大运的意思在了。可是谁也不知道玄盖一脉的人还在什么地方,他叹了口气道:“也只有这样了。姨父,你也别太累了。”

陈虚心笑了笑道:“我还没事,就是这些工友有点吃不消。对了,你妈怎么样?”

郑司楚的脸色一沉道:“她今天不太好。”

陈虚心叹道:“吉人自有天相,司楚,你别多想了。”

刚辞别陈虚心,郑司楚和陈敏思两人回到展示厅那边,有个工友过来禀报,说年景顺将军前来。

一听得年景顺过来,郑司楚连忙迎了出去。虽然父亲说过,年景顺只能当下属,不能当朋友了,而且郑夫人遇刺,年景顺亦是难辞其咎,但在郑司楚心中,年景顺这个自幼就在一块儿玩的朋友总是难以忘怀。

年景顺过来,也是前来探望郑夫人伤情的。他带了些补品过来,说是对创口有好处。寒暄了一阵,年景顺便要告辞走了,郑司楚送了出去。本来也有那种如意车可坐,但他们都只想走走。只是两人并肩走时,却又觉得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