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我已经断定,那种不协调感来自于主演人选的不合适,现在《恋爱的长颈鹿》有了霍小姐,演出质量已经提升了一整个台阶,因此,我觉得剧院将b组的场次由下午场调整至晚场,是完全正确的决定。”

看到文章这样写,潘德岳也不仅有点飘飘然起来,当初被胁迫着换了场次,还让他心中有些不爽,但看见别人这样赞扬他,他又觉得这个决定没有一点错了。

“众所周知,在霍小姐开始晚场表演后,下午场的表演一度停演,原因剧院至今没有公布,笔者也不敢妄加揣测,不过,这一次下午场的重新开演,简直是一场盛事。”

“任小姐的演出给观众带来的是完全崭新的体验,我敢打赌还没有哪一场话剧这样令人身临其境,很难形容她的演技究竟有多么好,很多地方她似乎处理得并不完美,但她在舞台上带给人的感受是完美的。”

看到这里,潘德岳也陷入了沉思。

那天的首演,他当然也有去看,他是少有的全程保持了冷静的观众,在潘德岳看来,任雨晴对于很多细节的处理都太过粗糙了,当时他还有些不满,但想到任雨晴的年纪和排练时长,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潘德岳还记得那场表演散场的时候,周围不少观众都久久难以回神,甚至有人眼含热泪,坐在原地不动,他当时还有些诧异,究竟是什么打动了这些观众?

太太见他看报纸久久未动,道:“怎么了?”

潘德岳:“没事,一些评论。”

太太:“说得怎么样?”

潘德岳扬扬手中的报纸:“把我们剧院夸了一通咧。”

太太于是笑道:“那不是挺好?”

潘德岳一边吃烤土司,一边继续看下去:“是挺好。”

那报纸写得密密麻麻,写到后半段,他觉得有点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