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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可不敢多问,千恩万谢地退出了书房。

房门再度缓缓合上,而书桌后的那个年轻人,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眼中阴芒疾闪:“苏文!好你个苏文!我正愁不知该如何一雪那春熙楼之耻,今日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好!好得很!”

这个少年,当然便是当日在春熙文会中,因苏文的一首《青玉案》而丢了大脸面的严子安。

虽然当日严子安实际上是败在了白迟手中,但最后苏文的出现和获胜,无疑是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他至今仍然记得,在苏文被柳施施请到后院后,那些文人学子看自己的眼神。

那是无声的嘲笑和奚落!

作为曾经的临川城第一天才,严子安何曾吃过这样的大亏,但怎奈他随父入州府数年,在临川城早就没了根基,也无法对苏文下手,所以只能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可是现在,苏文竟然不声不响来了州府,这不正是给了他一个最好的机会吗?

“哼!别以为开了一家生意火爆的胭脂铺,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我定要让你知道,在州府,得罪了我是什么下场!”

严子安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仿佛已经看到了日后苏文在他脚下跪地求饶的模样。

想到这里,严子安立刻召来了严家的管事,然后低声吩咐了几句。

那管事惊异莫名地看着严子安,有些犹豫地说道:“少爷,这么做,有些不符规矩吧,要是那苏文有什么背景的话,恐怕会给老爷惹来麻烦。”

严子安轻蔑地一笑,说道:“就算他有背景,也是在临川城中,如今来了州府还能有什么凭恃?即便那林花居的名声,也只是走了狗屎运,跟柳嫣阁的大当家牵上线了而已,说到底,他就是一个普通的文生,难道以我严家在州府的地位,连个区区胭脂铺都摆不平了?”

管事闻言点点头,心中不禁为那叫苏文的少年默哀起来,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严家大公子,现在哪怕他那胭脂铺生意再好,恐怕也得关门大吉了。

得到了管事的支持,严子安嘴角的笑容越发冷冽了起来,寒声道:“我不仅要把这间铺子的名声搞臭!还要把他苏文的文名搞臭!到时候任他州考成绩再好,也不可能被书院录取!”

管事轻声提醒道:“如此,恐怕还得圣裁院那边出出力才行。”

严子安心中早有定计,冷笑一声:“林叔怕是忘了,小虎他叔叔,不正是圣裁院的执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