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时两人都是满满的喜悦甜蜜，和现在大相径庭。

冯佳婉静静地吃饭，余亥彰看着她吃，两人谁都没有注意到余妙音的眼皮动了动，然后慢慢张开。

“妈……”微弱的声音传进夫妻俩的耳朵，冯佳婉手里的筷子一下子掉在地上。

她不可置信地转头，僵硬地盯着余妙音的眼睛，看到两个有点浑浊涣散的眼珠子，余妙音的眼睛真的睁开了。

“妈……”余妙音又喊了一声。

冯佳婉所有的情绪一瞬间全都哽在了喉咙里，嘴巴开开合合，只吐出一个单音节，“哎。”

眼泪跟着单音节一起流了出来，那个瞬间，冯佳婉泣不成声。

“妈，爸。”余妙音眼睛聚起了焦距，又微弱地喊了一声，余亥彰也红了眼眶，应道：“妙妙，你终于醒了。”

余妙音出事毫无预兆，醒得也毫无预兆，她的身体在床上昏睡了半年，机能退化，要恢复得慢慢调养，不过这些对冯佳婉和余亥彰来说都不算什么，只要女儿醒了，调养可以慢慢来，总有能养好的一天。

余妙音醒来看着自己衰老得不成样子的妈妈，鼻子一酸，眼泪也跟着掉下来。

“妈，让你担心了。”

冯佳婉扑在余妙音身上，泪水浸湿了余妙音半个肩膀，“妙妙，妈妈错了，妈妈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