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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钰哽了一下,将眸光投向了另一处,“不回。”

她好不容易从棺椁里爬出来,哪能说回就回。

“那你就安静些,莫扰我安眠。”白涂闷哼了一声。

那身着白袍的影子转瞬便被风吹散了,似是成了一缕白烟,袅袅随风而去。

白影是不见了,可白涂的声音却从山腹中传了出来。

他道:“你替我将这人弄走。”

翌日,那身着斗笠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眼,他的唇已然干裂,脸色苍白如纸,似是要死了一般。

他眼前一片模糊,隐隐看得见一片红影,可无论如何眯起眼皆看不起。

许久,眼前斑斓的光才渐渐清晰,那抹红影才终于有了轮廓,又渐渐变得分明起来。

他瞪着眼,只见一位薄纱遮面的女子立在他身旁。

是昨夜所见的女子,那竟不是梦。

耳边是急水激石的声响,汩流离他极近,近到如在耳边。

他微微侧过头,只见远处江水奔涌,湛湛流水绕山而行,水面在日光下波光粼粼,如同镶金的翠带一般。

山色沁绿,半坐山如没入云霄之中,山腰上已是白雾蒙蒙,似仙人居处。

那山,正是他昨夜冒雨登至峰顶的山。

可如今雨竟没有在下,天放晴了。

他愣了半晌,又想,他昨夜不是上山了么,怎一睁眼还在山下,他明明是在峰顶见到的这红衣女子。

“你……”他本想问话,可半晌只哼出了一个音来。

鲜钰垂着眼,问道:“你从何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