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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钰饶有兴味地看着白涂朝那堆土靠近,她还从未见过白涂卜卦,不曾想,这兔子果真如他所说,是什么殒没的大能。

她先前当真不信白涂的话,只觉得这兔子还挺了不得,似乎什么都会一些,就连古籍上未曾记载之物也知道一二。

可兔子却只是低头嗅了嗅那土,忽然又没了动作。

“怎不还卜?”鲜钰心急道。

白涂讪讪道:“且容老朽想一想。”

鲜钰一哽,“难怪先前你不曾教我卜算之术,原来是自己也不记得。”

白涂两眼一抬,一双眼红得很,“卜者窥觑天命,那是折气运的。”

鲜钰愣了一瞬,恍然大悟,国师气运不济那是情有可原,可白涂未做过什么恶事,却屡屡被天道所拒,竟是因为常常窥觑天命。

她蹙起眉心,问道:“那你现下记得了么。”

白涂闭起了双目,久久未答,也不知是在沉思,还是睡着了。

鲜钰微微抿了一下唇,往后退了数步,只因觉察到一股灵气将白涂环起。

那灵气强劲,又着实厚重,虽然不甚充沛,但并非寻常人比得上的。

白涂辗转了几世,虽到现在也未落得一个好结果,但鲜钰心知,白涂苦苦寻觅仙途并非是白寻的。

虽然白涂的修为大减而境界也大退,但他数次几近登顶,他所窥见的仙途一隅,已能让所有人羡煞。

久久,鲜钰才看见石桌上的土陡然浮起,齐齐停滞在半空之中,就连风也不能将其吹动。

又过片刻,那些土似是成了蚁堆,竟缓缓朝四处散去,散了又聚,几经变化,最后成了一幅山河图。

虽无手拂过,可一息之间,似是有人以手作画一般,山河浮现在半空之中,那绵延起伏的崇山以及蜿蜒而过的江河湖变幻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