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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在想什么。”身后忽然传来声音。

鲜钰抬起眸,看厉青凝执着狼毫又不动了,心道,这表里不一的长公主莫不是又在想些有的没的了。

怎料,那腰背挺得如竹般直的长公主忽然道:“在想前世。”

“前世已过,还想那些做什么。”鲜钰说得轻巧,可听厉青凝这么一提,仍是心有余悸。

厉青凝道:“想前世……”

她话音一顿,过了一会才冷冷淡淡道:“你是如何对我好的。”

鲜钰低笑了一声,“想明白了吗,那此生我对殿下好么。”

厉青凝声音冷冷清清的,“比之前世,只增不减。”

一会,厉青凝又继续看起了奏折,而身后的人老老实实坐着,连半点声音也未发出。

门忽然被叩响,芳心在屋外问:“殿下,可需奴婢在旁伺候。”

“不必。”鲜钰忽然开口,意味深长道:“我会替殿下研墨。”

“研墨”二字说得极其重。

厉青凝刚张开的唇陡然又闭起,忽然觉得这屋里的氛围不是那么融洽了,十分想将背后坐着的人赶出去。

隔日,睿恒王的棺椁下葬了,送葬的人齐齐回了都城。

按理来说,睿恒王入土为安,应是件喜事才对,但皇帝依旧没有上朝,百官在大殿中面面相觑着。

龙椅上空空如下,可偏偏那跟在厉载誉身侧的太监却站在了龙椅边上。

朝官们不明所以,以为陛下是令这太监来主持朝会,可没想到,隔帘里忽然传出了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