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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记得,我早去算上一卦何时能吃得上一顿好的了。”白涂闷声道。

鲜钰扬起,“在海上时不是给你捕到鱼了么。”

白涂嗤笑了一声,“就你那般,用灵气胡乱一烤,这半点佐料也不见,那鱼能好吃么。”

鲜钰十分想将怀里那兔子扔出去,可又怕这兔子背着她跑回都城去,想想还是不扔了。

她轻呵了一声,未同怀里那兔子多说,便朝远处望了出去。

只见山水正好,那远处起伏的山像是笔搁一般,起起伏伏的,连山鸟的影子也不见,静得出奇。

“过了这段时日,定会让你吃顿好的。”鲜钰说道。

白涂没吭声,又合起了眼,似是两眼一闭便睡着了。

鲜钰未敢再耽搁,踏风便朝远山而去,在半山腰上寻了个洞穴,划地立了圆阵,就地打起了坐来。

那被放在阵里的兔子陡然睁开了眼,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双通红的眼朝圆阵外一瞬不瞬地看着。

半卷竹牍又被鲜钰取出,这竹牍全然展开后竟在地上铺了甚远。

每一枚竹片上皆刻了字,竹片上的字虽是刻下的,但不比狼毫写下的差,那一勾一捺甚是有力,似乎就是用狼毫写的,只不过力道深得几近穿透了这不甚单薄的竹片。

聚气凝神,鲜钰垂眸下看,指腹从那一个个字上一划而过。

她未敢走神,似要将那写字全然记在心里一般,连眼也未眨上一眨。

每一个字皆细细看了,从头到尾一个字也未落,待将这这残卷大略记下,洞外的天地已从白日迫近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