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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涂瞪着一双腥红的眼,“怕这一只兔子?”

鲜钰这才将猜测缓缓道出,“残卷若是皇家交给慰风岛的,想来我所见到的长袍人定与皇室有牵连。”

她话音一顿,又道:“既然与皇室有牵连,若非皇亲贵胄,那定是朝中重臣。况且那人还能驭灵气来烧残卷,那他定是修士。”

“如此。”白涂听得云里雾里的,“可白袍人忌惮丹阴卷,是白袍人自己的事,你又怎么确定那人就是国师?”

鲜钰蹙眉又道:“我也仅是猜测,国师若是白袍人,那他的卦象便有了解释,你不也道那卦的后半句是他强行添上去的么,不过是想让陛下去搜城西罢了。”

她转而又说:“国师一直不肯袒露真容,兴许真是容貌被烧的缘故。”

“故而你才不回都城。”白涂道:“莫非你想将国师引出来,免得长公主深陷水火?”

“确实如此。”鲜钰颔首道。

白涂长叹了一声,“我还道你是幡然悔悟了,想不到,竟是执迷不悟。”

鲜钰收回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又正过身坐直了。

她是要想个法子一窥国师真容,只不过这事不能让厉青凝来,也不能让厉青凝知道。

她倒是不怕厉青凝知道后会将她折腾得连一根手指头都无力气再动,却担心厉青凝冷着脸不动声色,也么也不肯理她。

如此想来,在床榻上只得咬着手忍着不发出一丝声音,也算是件极好的事,毕竟厉青凝得趣了,她也……

算不得太难受。

船漂泊了一日也未靠岸,幸而天色阴沉,否则船上一人一兔,只得施以灵力蔽日。

白涂叹了一声,那叹息声与腹叫声齐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