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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的法阵又被解了,那从外边飘荡而来的扁舟又漂浮着沿着原路而去。

烟波浩渺间,那扁舟似是无根芝草一般。

鲜钰又将那残卷拿了出来,此回未敢细看,唯恐一不留神就神魂入卷,到时船飘到哪儿了也不知。

白涂也朝那竹牍瞧着,忍不住道:“没想到老朽我的的字竟是这般。”

他顿了一下,又道:“可惜了,如今未能长手,即便是想起字怎么写了也写不了。”

鲜钰没搭理它,摩挲着那竹牍的边缘,没想到那刀劈火烤的幕幕似是被记在了这竹片之中一般,竟似风浪一般,直涌入她的脑中。

这竹片,分明也非凡物,否则怎连后人在上边是如何留下痕迹的也记得这般清楚。

神魂似被这竹牍引走了一般,她不由得闭起了双眸。

这双眼一闭,果真看见了一把刀朝她砍来。

她心猛地吊起,连眉心也蹙紧了,可惜那刀太快,她未来得及避开,只隐隐看见一束寒光迎面而来。

那寒芒凛冽,其中杀伐之意藏在了锋利的刃上。

下手之人,定是使了全力。

鲜钰浑身一僵,忽然发觉动也动不了,只听见啪的一声,那削铁无声的大刀已然落下。

可她却不觉疼痛,只见那刀缓缓又抬起,继而又落了下来。

刀是锋芒逼人的刀,那刃口锃亮,定是刚打磨过的。

虽说她动也不能动,可这般陵劲淬砺的刀却未伤及她分毫。

在那把大刀再度被提起之时,她隐隐看见了一张狰狞的脸,那脸上坑坑洼洼的,没有一处光滑平整的皮肤,而五官也扭曲得很,分明是被火烧过的。

然而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