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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钰笑了,回头便道:“你怎知我是在同别人置气。”

船夫挠了挠头,“姑娘总不会是无缘无故要坐船到海上的,莫不是和谁生了龃龉?”

“是。”鲜钰想了想说道。

“哎,有何事是不能摊开了说的,怎这般同自己置气,这要是到了海上,可不是闹着玩的,那风浪一过来,船定然得被掀翻,老夫看姑娘也不像是划得动桨的,若不……”那船夫顿了一下,挠头挠腮起来。

半晌,船夫才接着道:“不如老夫将玉石还给姑娘,姑娘将船也还给老夫,这玉石啊,老夫拿得也甚是不安心。”

鲜钰眼眸微眯,那眸光里凶戾一现。

船夫浑身一僵,总觉得是被恶鬼盯上了一般,可转瞬,那姑娘眼里的凶光又不见了,他连忙抬手拍了拍胸口,心道大抵是他看错了。

鲜钰唇角一扬,缓缓道:“确实是有人得罪我了。”

船夫问道:“何人?”

“一个令我不甚舒服的人,整日说我不知分寸,可不知分寸的人分明是她,只会使劲儿折腾人。”鲜钰缓缓道。

她想到走前压在了茶盏下的那碎布,哂笑道:“不过我走前给她留了样东西,她若是看到,定也会不舒服得很。”

那船夫听得云里雾里的,半晌才问道:“那姑娘,老夫这船……”

“这船自然是我的了。”鲜钰道。

船夫未来得及阻止,只见那船径自动了起来,在水面上拖出了一道常常的波纹,而红衣人抱着兔子站在船上,竟动也未动。

他使劲儿揉眼,可分明看到那木桨好端端在船尾摆着,可船确实又动起来了,倏然间便到了百步之外,似是被疾风推着前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