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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吓,厉载誉愈发确定,那纸人就是个邪物。

他面色黑沉沉的,又朝佐广望了过去,说道:“那人将纸人交给你时,可有说些什么。”

“只让臣按他所说,将此物贴上清妃的后背,若是臣不听他所言,定会……不得安生。”佐广实话实话。

厉载誉闭起了双目,再睁开时缓缓说道:“朕记得,朕从未给过你探视的文书,是谁准许你入狱探视的,是大理寺,还是刑部?”

他边说便朝刑部的人望了过去,那几人连忙道:“陛下,绝无此事!”

佐广这才将那黑袍人交予他玉令和文书一事全数道出,“那人在将纸人交给臣后,又将这两物留下了。”

说完,他从袖口里掏出了黑袍人留下的玉令和文书,又道:“陛下,便是这两物。”

“呈上来!”厉载誉冷声道。

太监接了过去,反复查看了一番才交到了厉载誉手里。

厉载誉一看便黑了脸,这红章确实不是仿刻的,连一些细纹的位置都分毫不差,除了盗用外已无无别的解释。

再看那字迹,虽仿造得十分相像,但还是有些不同,若非常常能照着他的字来练,又怎能仿到这地步?

宫中大小事都瞒不过他的眼,他头脑一片混乱,又想到萧府的账簿,虽说最初被伪造的账簿已被厉千钧烧毁,但若不是字迹十分相似,又怎能以假乱真。

想来伪造账簿的人常常仿照他人的笔迹,才这般游刃有余。

厉载誉扶住了额头,又思及千秋宴上异香一事,那时厉青凝似是查到了仁仪宫,但在质问宫人时似乎被厉无垠拦下了。

那时……

厉载誉眸色一凉,那时有两位宫人被杖打至死了,而仁仪宫的宁妃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