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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钰气哼哼地将面前的铜镜倒着按在了桌上,在将铜镜按在掌心下后,她才恍然回神。

不是,她将这铜镜反扣在桌上作甚,莫不是被厉青凝给潜移默化了。

那毛病学不得,学不得。

鲜钰不自在地将那铜镜又扶起了起来,僵着脖颈将铜镜给摆正了。

白涂打了个哈欠,分明连兔唇都未张开,只是从腹里传出了那沙哑又年迈的哈欠声。

鲜钰回头睨了他一眼,只见这兔子仍是懒洋洋的,似在桌上长了根一般,“你当真想不起那下半卷了?”

“当真,老朽我还能骗你不成。”白涂翻了个白眼,又道:“再说,老朽我都将上卷教予你了,还怕你学会下卷不成?”

鲜钰嗤笑了一声,“我现在倒是有些怀疑。”

“怀疑什么。”白涂悠悠问道。

“兴许你不是不记得,而是根本不会下半卷。”鲜钰缓缓道。

白涂那双通红的兔眼一瞪,一对兔齿露了出来,“竖子怎敢质疑老朽。”

鲜钰笑了一声,话虽是这么说,但她并不会质疑一个连自己法器都认不得了的兔子。

白涂侧过身,索性不看远处那人,“不过说来,既然老朽我的青灯都在慰风岛上找到了,说不准那残卷也在岛上。”

鲜钰唇角噙着的笑意一凝,“早不在岛上了,我毁了星衡柱,拿了柱里藏着的古卷后才上了翱仙山,在七日过后我才打开了那古卷,怎料,星衡柱里的古卷早被换走了。”

白涂愣了一瞬,“那慰风岛上的人果真长了一双识得好东西的慧眼,不但将老朽我的法器带了回去,竟连下半卷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