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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载誉前段时日没让那两位修士跟在身侧,想必是起了疑心,如今朝中宫内数道利箭已在弦上,皇帝尚且见不到国师,若那两人轻易就见了国师的面,这必定会使他们深陷不利境地。”厉青凝又道。

“看来殿下已经有了主意。”鲜钰双眸微微一弯,竟是笑了。

厉青凝将手中茶盏咚一声放在了桌上,“国师定会委派天师台的人将卦象送出,但那两人会如何便不知了。”

“若是国师利索,现下应当已经卜好卦了。”鲜钰道。

“该去劫了。”厉青凝淡淡道。

鲜钰本还想问问要如何劫,不料执镜忽被拿起,随即镜里似天旋地转一般,她懵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如何劫?自然不能明着来。

天师台并不在宫中,而在都城东北角。

天师台近水,背靠群山,实在是祈福良地,在东洲建国后,祈福一事便由天师台来。

而如今天师台却不光指那祭台,也成了东洲的官署之一,只是天师台的人无须上朝,也不能轻易参政。国师长住国师府,国师府也在天师台中。

在去劫卦象的途中,厉青凝未坐步辇,也未乘人轿,而是在宫中悄悄移步着。

只一瞬,那玄色的身影便移步至百米外,在朱红的宫墙下隐而忽现着。

无人看见,她也不会让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