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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钰听明白了,“殿下的意思是,在此期间,厉无垠兴许会派人去见清妃。”

“不错。”厉青凝道。

鲜钰想了想道:“眼下殿下的毒已解,我再留在宫中不免会多生事端,我要出宫。”

闻言,厉青凝抬眸看了她一眼,虽说此时鲜钰离宫再合适不过,可她听到这话却仍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像是鹊儿在她心里搭了个巢,鹊儿飞了,可巢却留着,看着有些空荡荡的。

厉青凝微微张开嘴,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既说不出容她离开的话,也说不出挽留的话来。

既然搭了巢,为何要飞走,怎就不能将她关起来。

为何要飞,为何要走。

既然要走,为何还要留巢。

厉青凝越想越是觉得额角一突一突地疼,浑身气力都被抽干了一般,再想前世又是她先前这人走的,更是觉得头昏脑涨,似疯魔了一般。

她从前也是不争不抢的,可旁人逼得她再无退路,她才起了争权的念头。

如今更是觉得要争,若是不争,那日后她必定也会和前世那般和这人阴阳相隔,隔是隔了,连蝴蝶也化不成。

角落里倏地传出啪的一声,是桌上的花瓶倒了,在地上碎成了破瓷。

那彩绘花瓶的碎瓷乱溅着,已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忽然钻了出来,慢悠悠地跳了两步,一对耳朵微微抖了一抖。

兔子双眼通红,静静地朝远处的玄衣人望去了一眼,缓缓收回眸光后又闲若无事地走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