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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放好了茶水后,她才窸窸窣窣地躺了下来,气息把控得极好,乱也未乱。

鲜钰:……

想来梁祝这故事还是有点用的,至少她说了这故事之后,还给自己多争取到了点儿机会。

虽说这机会还真只有一点儿,比尾指指头还小。

远在天牢之中。

凤咸王靠着湿冷的石壁坐在草席之上,他气息绵长,看起来像是睡着了一般,可却只是在闭目养神。

他的家臣仆从被分开关在了另一处,这牢室中仅他一人。

过了许久,远处大门上绕着的铁链哐当一声响起,随后又哗啦地落在了地上。

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关上,极轻的脚步声从远处缓缓传来。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可还未停下时,牢房里的凤咸王便已睁开了双目。

凤咸王抿着唇,眉心微微皱着,循着那声音便望了过去。

这牢房是用来关押朝中重犯的,虽说天子犯法庶民同罪,可若是皇家人做了错事,在牢房里的待遇也比常人好上许多。

虽说石壁还是一样的石壁,草席也是一样的草席,凤咸王的面前还摆着一张矮案,矮案上放着不少珍馐。

这些吃食虽比不上宫里,也比不上王府,可比别的罪犯好得不是丁点。

不过想来也是,如今证据尚未确凿,凤咸王也只是个嫌犯,倒还定不下罪来。

那狱差走到了铁栏外,他朝周遭望了一眼,才压低了声音道:“王爷。”

铁栏上痕迹斑斑,不但锈红至发黑,似还沾着不少干涸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