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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又在试探她?

反正厉青凝疑心重,前摸她小脸、与她同睡,后又暗暗查探、翻她老底, 诸如此类的事百试不厌。

前世无论她怎么软声细气地说话, 厉青凝都冷若冰霜, 如今她还偏不信她只不过晚回来了些许, 厉青凝就忧心的在院子里等着她了。

呵。

眼眸一转,瞥见厉青凝茶盏里的茶水连热气都不冒了,扣在盏沿的指腹还微微泛白着, 这姿势约莫摆了许久。

这么说来,兴许厉青凝在这坐了许久都不曾动过。

鲜钰微微提着唇角, 装作对晚归不以为意的样子,颔首便道:“钰儿方才在练师尊教的术法, 一时忘了时辰。”

“嗯。”厉青凝低低应了一声,以示自己听见了。

她垂下眼,这才放下手中茶盏,借着月光,隐隐看着茶面上映着的模糊人影。

朦胧得似是隔了一层雾, 如那红衣人一般。

每回厉青凝都觉得红衣人的面目比先前更清晰一些了,却又还差一点。

也不知是不是这鲜钰和红衣人一样都身着红衣的缘故,她多次看向这小孩时,都能从其身上看到红衣人的影子。

明明身量不一样,模样相去甚远,性子也不无相同,可两人却似是能重合一般。

许是如此,厉青凝才更是困惑,也难下论断,隐隐希望这小孩与她是友非敌。

鲜钰小心翼翼问:“夜里风凉,师姐怎在屋外坐着。”

厉青凝闻言一哽,一瞬后又觉得被冒犯了,冷淡地睨了她一眼。

鲜钰倒吸了一口气,眼眸一斜就看见那白玉云纹茶壶边上放着一把戒尺。

戒尺,自然是惩戒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