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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过后山风依旧呼号不止,风过时连着悬桥也被带着左摇右晃,伴着嘎吱作响声,悬桥似有坠落之势。

桥下就是如狈猊怒吼的江流,波浪像起伏绵延的群山,顺着地势直往下涌。

厉青凝背着手远眺山壁,眼里流露出些许失望。

鲜钰悄悄仰头,察觉到了她有些不悦。

难不成是前人留下的画太丑了?

这么想来也不无道理,翻山越岭地走到这,什么神笔妙画都没看见,只有一大片杂乱无章的线条刻在崖壁,其间还涂了许多乱七八糟的颜色,比六岁小儿的画还不如。

也不知道厉青凝是从哪听说这壁画的,想来这壁画在旁人话语里定然精妙非常,不然她也不会这么失望。

“怕么。”过了一会,厉青凝垂眸道。

鲜钰故意攀紧了铁索,怯弱地颔首,“怕。”

“莫怕。”厉青凝伸出手,把她握在铁索上的手抓了起来。

鲜钰心里甜,却还是咬着唇故作害怕,双腿十分适时地抖了抖,可却不是因为怕才抖的,而是因为站累了。

这体虚的毛病是摆不脱了,却恰恰很适合扮弱装惨。

厉青凝沉默了许久,沉思片刻后,那朱红的唇微微张开一条缝,许久才吐出声音来,“你可知,这崖上的画是何人所作?”

“听爹爹说,”鲜钰眉头一紧,小脸皱巴巴的,犹犹豫豫道:“是一位百年前就已殒身雷劫的前辈。”

“姓甚名谁?”厉青凝惜字如金,却又像是要寻根问底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