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真央没有求饶。

她甚至都没有发出一丁点狼狈的叫喊声,像是什么落于下风的野兽一般,有屈辱,有不甘,有杀意,却没有丝毫恐惧。

灰崎祥吾被这样复杂的眼神震慑住,一时的冲动冷却下来,他发现动弹不得的反而是自己。

匪夷所思的女人。

灰崎看着她泛红的额头和不屈的眼神,忽然因自己的卑劣而产生了难以启齿的自我厌恶。

他松开了手。

在他恍惚的间隙,真央也收起了自己蓄满了全力的腿。

“明天一早我会给赤司打电话的。”

灰崎脸色晦暗不明,撂下这句话之后,就离开了房间。

隔了五分钟,确定灰崎祥吾已经离开,并且不会再回来的时候,静静地坐在床沿的真央才缓缓放松紧绷的肌肉。

体力流失过大,精神又高度紧张,真央瘫倒在床上的时候,浑身上下使不出半点力气,整个人都像是化成肉泥陷进床里。

她忽然发现眼眶有些酸涩。

真央将目光从刺目的白炽灯上移开,她打量着房间,从摆设来看,应该是灰崎祥吾的房间。她听到外面传来关灯的声音,外面的人趿拉着拖鞋走动着,又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然后安静了下来。

这里应该只有他一个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