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何愣愣地看着,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直到姐姐的身影毫无遮盖地出现在磨砂玻璃后,她才猛地站起来,快步走到朦胧的磨砂玻璃旁边,瞧了瞧玻璃。

沈锦容正在解扣子的手一顿,走到玻璃前,隔着玻璃看着晏何。

磨砂玻璃最大的特点就是,能看到人影,但看不真切,只有朦胧的一个影子,隐约能看到衣服的颜色,但只有在衣服色彩和肤色相差极大时才能辨别出来。

“怎么了?”姐姐朦朦胧胧的声音透着玻璃传了出来。

晏何把帘子拉了一半,朗声说:“你的帘子没拉上!”好像声音越大就越能遮挡住自己的小心思一样。

姐姐似乎已经解开了上衣,朦朦胧胧的磨砂玻璃和里面的灯混合在一起,晃得晏何眼晕。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发晕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可她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和沈锦容抹不开关系。

沈锦容。

晏何在心底默念这三个字,但很快就被另一种情愫遮盖。她开始听到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听到姐姐轻轻的哼歌的声音,仿佛也听到了她的皮肤承接水花时的无声温柔。

晏何慌了手脚。

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企图用这种简单的消耗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第二次后悔自己今天喝了酒——要是没喝酒的话,也就生不出这种旖旎的心思了吧?

可她也明白,酒精的作用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大,更多的是来自沈锦容的诱惑。

现在,她宁愿叫沈锦容的名字,也不想叫她姐姐了。

她现在放好水了吗?已经躺在浴缸里了吗?然后呢?她会怎么做呢?

晏何不喜欢泡澡,可在此刻她却忽然想到了里面浴缸微微凹陷的地方。沈锦容也会扶着那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