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容被他还有之前王丁芸莫名其妙的逻辑逗笑了,人都死了,这帮人到底在想什么?可能是有所依仗吧?她想到自己让人去调查那个人生前有没有冷冻过精子的事情,虽然还没有结果,可她猜结果应该是肯定的。

不然,王丁芸也不会到这个时候还敢找人来威胁。

她佯装听不懂男人的意思:“您什么意思?是想把您儿子过继过来继承他的遗产?”

那个男孩并没有抬起头,男人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沈锦容冷着脸,继续说道:“还有,如果你不理解‘遗孀’的意思,我建议你去查一查新华字典。这是妻子才能用的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她冷笑了一下:“要是你脑子不好的话,我建议你去看一看医生。”

不过,她想,就算自己的母亲没有和他离婚,应该也不愿意被人称作是那个人的遗孀吧?

男人不再说话了,其他亲戚开始纷纷打着圆场。

——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空气中弥漫的饭菜和酒的味道、旁边的人喝的面色酡红的模样、还有时不时说出的让她不大喜欢甚至是反感的话。

沈锦容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她突然觉得窒息,大脑因为缺氧而感到眩晕。她想,也许自己本来就不适合这样的场合吧。

晏何看到姐姐回复说有讨厌的亲戚,她握着手机思考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还真的没有遇到过特别讨厌的。她想起过年的时候何女士对自己说的话,于是就原封不动地发给了姐姐:“亲戚只是你一出生就会认识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