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痛冷哼一声,不悦的皱了皱眉,却没有理会虚竹的话,带着几个弟子追了上去。虚竹叹息一声,自己好歹在少林寺呆了这一段岁月,难道自己说的话就没有人相信吗?

不过慕容氏那四人却没有像玄痛一般追过去,他们与丁春秋本就没有什么明面上的冲突,根本无须为此承担不必要的风险。

“小师父,你说的话可是真的?”邓百川面带笑意,低声问道。他对虚竹所言依旧存着疑惑,这面前的小师父看起来平淡无奇,武艺看起来也是一般,能说出那样的话确实让人疑虑。

虚竹点了点头:“此话当真,出家人不打诳语。”

“小师父从何得知?”邓百川却并不放过他,继续逼问道。

虚竹却是微微一笑:“施主只需信或不信,小僧不会给你因由。”邓百川点了点头:“如此我也不逼迫了。”话风一转,他的掌势却在虚竹不注意之时刮过来,邓百川能在慕容复手下效命,功夫自是不差,只是对于一直勤练武功的虚竹而言,现在却是不足为惧了。尤其是这种突发的掌势,他早就在虚业那个大块头手下尝试过无数遍。

当下不再犹疑,顺势接过了那只冲过来的手掌。

“小师父果真高招,邓某佩服。”邓百川揉了揉自己发红的手,握拳行礼道。他身后的包不同风波恶三人却是微微一惊,他们与邓百川形影不离,对他的武功自然有所了解,只是这虚竹居然一只手接住了邓百川的手掌,心头均是微微一凛。

“难怪小师父不愿与我交手,原是我武功太低了,小师父看不上我呢!”包不同那张有些欠扁的嘴又开口了,他看着虚竹,语气怎么听怎么酸。

虚竹摇了摇头:“包施主莫怪,贫僧并无此意。”

“非也非也,包某平生最喜与人对战,小师父既然身怀高深武艺,却不愿与包某对战,难道不是瞧不起包某?”虚竹真心觉得和这人解释不清楚,便低头站在一边不说话。

此刻已然是下午,七月的天气依然热的有些吓人,不过已经没有刚到凉亭时酷热难耐,他一边用袖子擦着汗,一边看着远方等着玄痛一行人回来。

包不同见虚竹油盐不进,似是一点和他说话的兴趣也没有,便也只能悻悻然走回三人中间,斜眼冷睨着虚竹。

“虚竹师侄,快!”远方飞来几个人影,虚竹定睛一看,那躺倒在不知哪位师伯身上的正是玄痛长老无疑。暗暗叹息一声,他对少林寺的人还是很有感情的,奈何自己只是一个辈分极低的小和尚,这长老根本就不会听他的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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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星河之徒(虫)

“慧明师伯,这是……”

“虚竹师侄,玄痛师叔受了那铁面人一掌,眼下寒气入骨,我们得赶紧送去医治才是。”慧明急急忙忙解释道:师叔想运功驱了这寒毒,不想这毒着实厉害,根本就没法子驱掉,师叔反而受伤更重。”此刻他对虚竹态度好了许多,心中也有些懊悔刚才着急跟着玄痛师叔去追丁春秋,而没有好好听虚竹解释。公冶乾四人此时也围身上来,见玄痛中寒毒之后的症状,均是眉头紧锁却束手无策。

“眼下只能找那‘阎王敌’薛神医了。”玄难眉头紧锁,面上却依旧冷静:“薛神医所住之处离这里也并不远,天黑之前我们应该可以赶到。众位师侄,虚竹,你们随我去吧。”

包不同四人却是走上前来:“薛神医大名,我姑苏慕容氏也有所听闻,只是一直无缘得见。如今既有机会,我四人也想去见识一下。玄难首座,眼下少林在此地的人也并不多,我四人同去,路上也有个照应。”见他们一直强调,再想这慕容复手下四人都是江湖成名已久的高手,也非那大奸大恶之人,当下点头道:“如此也好。”

几人便一起行走,没过多久便寻到了薛神医的住所。只是这薛神医家中放着棺木灵堂,那唯一的老仆说话鬼鬼祟祟,再加整个屋子的阴森气息,无形中给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虚竹觉得这一趟必不会轻松,没过多久,几人便察觉到堂内毒气漫布,走一步似乎都有难以察觉的危险。

“柳叶双眉久不描,残妆和泪污红绡。长门自是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几人突然都听到这诡异的歌声,虽然音调并不难听,但是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下,确实有种演鬼片的真实感。虚竹暗地里作呕了一阵,依他的耳力,自然可以听出这歌分明是一个男人所唱,想到他以前在电视上听过的那些伪娘小白脸的声音,便觉得一阵恶心难言。

要是个太监真的不能人道也就算了,好好的男人偏偏把自己搞的男不男女不女的。那人又唱了一阵,只是这现场之人绝无半分听这歌声的心思,纷纷警惕起来。现下敌人在暗他们在明,若是一个不注意落入敌人陷阱那可就不妙了。 过了一会,虚竹只闻一阵花香传来,几人屏住呼吸,随后却觉得神色正常,并未中毒。虚竹记得似乎就是从这里开始他才会遇到苏星河的几个弟子,继而有机会接触那珍珑棋局真正进入这天龙世界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