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页

“故意的?什么意思?”

顾诚低声道:“这位大人把自己的性格和喜好展现的如此明显,要的就是下面的人去按照这种喜好和做派去附和他,不论事情对错,只有这位大人是对的。

不论外界传扬的名声如何,愿意这么做的,才算是他的人,才算是听话的人,不愿意的嘛,那就不用多说了。”

谢安之玩的这一套说白了就是有些隐晦的指鹿为马。

他当真听不得半分不同的意见,是非不分,黑白不明?

不见得,只不过只有他让你说意见的时候,你才能说,他让你分黑白的时候,你才能分。

这种事情做的时间长了,自然能够筛选出来什么人是听话的,什么人是不听话的。

就好比这次他放过顾诚,不是因为顾诚做对了,也不是做错了,而是因为顾诚表现的很‘听话’。

而崔子杰能够在河阳府扎根,倒不是因为他听话,而是因为他为人足够油滑,虽然有时候不赞同这位镇抚使的意见,但却也从来都不会明面上顶撞对方,只是暗地里依旧我行我素。

但很显然,他这种做派在那位镇抚使的眼中也不怎么讨喜,份量有限。

崔子杰叹息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有着这样一个上司他也有些感觉心累了,是不是自己也要找个时机,调入到京城当中,不当这劳什子大统领了?

不过这样的想法只出现一瞬便被崔子杰给抛到九霄云外了。

他不是孟寒堂和铁天鹰,可以放弃权势一心去追求武道,宁愿去京城当个玄甲卫。

河阳府靖夜司被他经营了十多年,他可不忍心放弃。

“行了,这次算是渡过了一劫,下次可不要如此行险了,回河阳府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