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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对不起啊……”

“怎么了?”晏承欢不明所以。

许锦瑟将下巴抵在晏承欢肩膀上,像小孩子一样歪着头看着外边,双手环绕在她的腰间:“我以为很快就会好的,所以……就……”

“不吃药你拿什么好?”晏承欢赌气似的说。“不吃药就不会好,不好就可以不用见我,你是不是不想见我所以才不吃药,不让许易笙给你涂药的?”除了这样调节一下气氛,她似乎也不知道应该说着什么。

许锦瑟撒娇的哼哼着,表示不是这样的,手却一刻也没松开过。

“你先睡一会儿,我给你涂药,然后给你做点儿吃的,我们一起吃,好吗?”

像糊弄小孩似的哄着许锦瑟,非是软磨硬泡了半个小时,许锦瑟才乖乖吃了药趴在床上,

等他睡着之后,晏承欢才解开他后背上的扣子。为了方便换药,许易笙特意将一件衬衫给许锦瑟反着穿。

整个后背都被一张巨大的纱布覆盖着,晏承欢也从没见过这么大的纱布,不由得从一开始就感觉心惊胆颤。

大的纱布下还有很多小的纱布,当她把那些纱布一个个的移开的时候,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痕深刻在她的眼中,脑海中,心中。

从后颈开始,一直到腰间,一条条纵横交错的伤痕像经过严刑拷打的犯人一样。晏承欢甚至不敢想象,这样的事情竟出自于他的亲爷爷之手。

当彦河给晏承欢说事情的经过的时候,她几乎不敢相信,许锦瑟如此怕疼的一个人,竟然一声不吭的接下了几十条惩戒尺。若这一切不是许锦程说的话,估计彦河也是不会相信的,许锦瑟多少本事,他还是清楚的。

或是知道晏承欢会给他涂药,许易笙将需要的纱布裁剪好放在药箱里,还留了纸条说明药膏的用法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