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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傅泊冬离得太近了, 近到她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理由,除了水声外,这里好像再没有其他的干扰因素。

她不可能听错。

花洒下的水声并不大, 和淅沥润雨一样, 很轻。

既然不是听错, 瞿新姜就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用半分钟消化了傅泊冬的告白。

有时候, 她确实很难解释傅泊冬为她做过的种种, 硬要找个说法,那傅泊冬一定是想从她身上得到点什么。

合同还在的时候, 她能把傅泊冬的种种当做是条件互换, 是为了治病,再后来傅泊冬道歉, 她又没法将傅泊冬的言行归类于刁难。

傅泊冬的病瘾,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发作,除了这沾染了的病瘾外,傅泊冬总是显得很无欲无求, 好像只要保持着一种平衡, 她就能够满意。

所以瞿新姜想不到, 傅泊冬会说喜欢。

她很惊诧地张着唇, 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姿态,很适合被亲吻。

隔间的门还敞着,外面有凉气钻进,傅泊冬伸手合上门,还插上了插销。

咔。

在流水声中异常清脆。

瞿新姜的心也跟着绷得很紧,随着这一声响,脑仁好像被轧花机轧过,成了一团棉花,变得糊里糊涂。

她早知道自己完蛋了,本来打算小心翼翼藏好,因为傅泊冬不像会喜欢人,所以她那突然明了的滚烫心思不一定能得到回应。

可没想到,傅泊冬忽然来了这么一出。

瞿新姜的气息好像被水温焐热,她很错愕地说:“你说什么。”

然后傅泊冬看着她,水汽中那张脸像被洗涤的玉,连眸光都显得格外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