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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新姜把合同捂在怀里,那闪烁的眸光像是离了笼又不知何去何从的雀。

傅泊冬没有走进去,因为她不知道瞿新姜愿不愿意她进去。

屋里,瞿新姜蹲很久,怀里的合同显得已经被压皱了,“真要碎掉啊?”

“已经碎完一份了。”傅泊冬说。

瞿新姜红着眼,抿起的唇似乎有点颤,踟蹰得像是瑟缩。

傅泊冬扶着门框问:“碎掉不好吗。”

瞿新姜不知道。

“你有什么顾虑,可以告诉我啊。”傅泊冬把声音放得很轻。

瞿新姜站起身,怀里的合同果然被压皱了,“碎掉这份合同后,是不是之前的所有条款都不生效了?”

“是的。”傅泊冬点头。

瞿新姜把合同拿在手里,手捏得有点紧,“那我呢?”

起先傅泊冬还不理解瞿新姜的意思,可她很快想到她曾帮傅文咏养过的一只鸟。

那是傅文咏住院之前养在老宅的,在傅文咏住院后,她很想把父亲的一样什么东西留在身边,所以把那只鸟连带着笼子带回了廉城。

不知道为什么,带回来的鸟有点应激,傅泊冬以为它是想出去,于是打开了笼门。

然而飞出去的鸟更加不适应外面的一切,会撞在玻璃上,会找不到食物在哪里,会把自己弄得很糟糕。

后来那只鸟死了,傅泊冬也没敢和傅文咏说,因为那是她硬要带回来的。